勿生贪
※本章程商和齐九
※maybe ooc 渣文笔轻喷，带点甜的一章
十一、闭门羹
齐王府门口，程凤台与商细蕊并肩而立，挑早点的担子从后面颤悠而过，担子压得吱呀响，商细蕊陀螺似得转过身子。
“不是才用过早饭么？”程凤台说。
商细蕊只当没听到，已经走上前去买了几个焦圈，油浸透纸，又被吃下了肚，渣沫子还粘在嘴边，程凤台掏出手巾来擦，商把圆圆的焦圈递到程凤台面前，又被他塞进商细蕊嘴里。
不一会儿老管家出来了，对两人拱了个揖，商细蕊连忙用手抹了嘴。
“二位爷好，王爷和宁老板一早去庙里祈福了，估摸着得好些时候才能回来呢。”
“那真是不巧，劳烦管家了，那我晚些时候再来。”商细蕊只好说。
那管家复欠了身，看门的家仆推开了门，人便不见了。
“走吧。”程凤台说，商细蕊跟在后头，闷着头，两人又一起打道回府。
“大清早的就吃闭门羹，我还想着让九郎看看我准备的擂台戏呢。”
“人家那是躲着不见你呢，上哪门子的香。”程凤台说完便是一番轻笑。
商细蕊自是察觉不到，拧着程凤台的领子就是一通话砸下来，比刚刚卖早点的老汉声音还敞亮。
“程凤台你给我说清楚咯，什么叫躲着不见？没招谁惹谁，九郎躲我干嘛？”
那西装领子本来就紧，程凤台被勒得喉咙发麻，连忙讨饶：
“我说我说，你快放开我！”
商细蕊这才一把撒了手，脸还是气鼓鼓的。
程凤台整了整衣领说到：
“商老板，你想想刚才齐王府门口都有什么？”
“你，我，焦圈儿，管家。”
程凤台摇摇头。
商细蕊又低头去掰他的指头，那手习惯地翘成兰花，指甲也透亮得好看，偏长在一痴人身上：“大红门，门上好多大钉子，门口俩石狮子，头上俩大红灯笼……”
程凤台忙去抓住商细蕊还掰着的细指头，怕他把齐王府上百上千的砖瓦片都数个遍，忙说：
“是那个看门的家仆呐。”
商细蕊猛地抬头看着程凤台：“？？那看门儿的怎么了？”
他看商细蕊一脸疑惑求知的样子，可爱的很，哪还有刚刚揪他发狠的劲:
“我们来拜访九郎，那小厮先来迎，然后进去通报，管家再出来说九郎和王爷进香祈福去了。如果真的是进香，他们从正门出来。”程凤台回身指了指那正红的府门，又戳戳商细蕊的脑袋，“那看门的怎么可能看不见，直接告诉我们不就好了，哪又劳的着管家出来回咱们话呢？”
商细蕊这才恍然大悟，眼里还闪着光，很快又蔫下来，呆呆地看着程凤台：
“你是说，九郎就在府里面，只是不见我。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。”
……
齐王府的后庭花园，穿一袭月白秀竹长褂的宁九郎立在庭中一石缸旁，，手里捻着鱼食，细细地喂小鱼。齐王站在身边，抓了瓷瓮中的鱼食逗着水中的红鲤鱼，头凑到了一块儿，见他不说什么，只是细咂着嘴喂鱼。
“从前有个小孩儿，他养了一只白鹤，白鹤身姿高挑，曼妙轻盈，鸣于九皋，声闻于野，他非常喜欢。这个孩儿有个小侄儿，也很喜欢这只白鹤，高兴了要来找白鹤玩儿，不高兴了来找白鹤哭，害怕了要躲在白鹤的羽翼之下。有回那小侄儿闯了祸，又来小叔叔家要找白鹤，结果看门的告诉他，白鹤其实是仙鹤，驼着小叔叔飞得好高好高好远好远，说是要带去昆仑山修成个小仙童得福报，那小侄儿最后只好失望地走了。”
齐王自是不傻，听得出来九郎这是在兜着他的脸面敲他。他看眼前这人，眼底毫无波澜，只倒映着那水，那浮萍，那红鱼轻摆，说出来的话尽是裹了柔雪的冰碴子，不过这人本就是如此性子，几十年来摸得早已通透，但回回又觉得句句新鲜。
他还没想好怎么与之迂回一番，却又听九郎说道：
“听得商郎欲与云吉班的顾小宝打擂，日子也已定好。他这会子来登门拜访，怕也是为了此事，小辈儿们斗艺，我这个老头子不便掺和。再者我本是居家的修士，他若是来邀我同台，更是不可取，我自是要躲着。虽说曾出山与商郎合演一出《断桥》，破了隐退的规矩，但不过是为了解他的急，顺了那刘汉云的恩怨，也算是有理傍身，叫我心中稍安，本意并不是复出。你替我回绝了商郎，倒也是省了我的事。这一回，咱们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。”
宁九郎顿了顿，
“只是他是个痴傻的，不知道他能不能会到王爷的意思。”
齐王算是松了口气，原还当他这回是办错了事情，以为又要讨饶一番，免得晚上被辇到书房去睡，没成想那伶齿后面竟是一番心语带着夸赞，免不了又得意起来。
“咱们心意本相同，何须脉脉语呢？”
“商细蕊听不懂，自有程凤台在旁提点，哪需你我操心呢？”
宁九郎莞尔而笑，算是默认。收好瓷瓮，又用帕子细擦了手，抬脚走了。
“走吧，王爷。”
“咱们去哪儿？”
“去庙里进香祈福，不是王爷传的今日的安排么？”
齐王摇头笑了笑，跟上前去，只觉今日天高云淡，心情也是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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课上得头晕qwq